【陆林】折翼
#EABO Enigma陆XAlpha林
#前文我允许你标记我
#你肚子上的伤疤哪来的（手动狗头）
1
夜晚的启明星月明星稀，这倒不是设计者的高雅志趣，不过是陆必行的一句玩笑话。他说，我记得古地球的雾霾厚到可以遮住天空，时代进步了几百年，几十代人过去了，怎么抬头还是看不见星空。
临时政府的设计院，一个陆必行搭起来的草台班子，就这么加班加点，弄出了一个四不像的星空。
“你是把探照灯镶天上了吗？怎么封闭的八星系连航空领域都限行？”
陆必行紧紧抓着说话人的手肘，力气大得快要捏碎骨头，喉咙滚烫满腹的话语生生咽了下去。
“喂，门口的小机器人呢？总长已经穷得卖废铁了？”
陆必行愣愣的看着他，仿佛时间回到了十几年前，陆必行嘴里总是说不出一句好话来，不过损人损得很别出心裁，总能从里面找出一点乐子。
“……这里重建过，再加上战时低耗，就没弄了。”
陆必行的声音很沉，像是得了个重感冒，没办法，他总是对这个人没什么脾气。
他定定地看着林静恒的眼睛，想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，结果看出来一身火气。
认命地咬住了那张煞风景的嘴，手指撕扯着林静恒的衬衫，刮过嶙峋的脊柱，再向前，直到抚摸过的肌肤有了一片凸起的痕迹。
那是一道不算长的疤，偏生长在了那个位置上……
陆必行眼神敛了一下，“魂归故里”后再次灵魂出窍，徒留下那具纯粹的政客皮囊。
“军委还有些事需要处理，我今晚睡书房。”他把自己从魂牵梦萦的人身上撕下来，面无表情地打开了卧室的门，忽的又退回去，拉下了柔软的绒被盖在那人身上。
军委确实有事，应该说军委没有没事儿的时候。陆必行需要冷静下来，他坐在那张读书椅上，大脑完全放空，自然也没空去管身体的生理变化。
那个位置，是genital atrium。被标记的Alpha会因Enigma而二次发育，催熟体内停止发育的器官。
生长总是伴随疼痛的，而这种分化疼痛比标记痛更甚，陆必行不敢细想。
这条窄窄的伤疤背后，是一个鲜血淋漓的生命，还是什么，他更无法接受的事情。
他长久地呆滞着，像是在思考又像是灵魂出窍被下了降头，等再抬眼，望着窗外的“探照灯”说，“林，睡了吗？”
陆必行敲了敲墙面，就见湛卢探出一个脑袋来，“没有。虽然先生穿的像个杀手，但是他说他是出去见老朋友了。”
“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？”陆必行突然攥紧了手，有些僵硬地维持着坐姿，尽量控制情绪的波动，他不能失控。
“一个小时前，先生向您开启了位置共享，不过他走的太快了，我忘记告诉他那个终端号码您已经不用了。”
是了，他这个半路出家走马上任的临时总长，需要一个更全面的通讯系统，以前的物是人非，也就一齐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我记得那个终端在地下室对吗？”陆必行终于撑不住站起来，他步履匆忙，像是个毒瘾犯了的瘾君子，推开了地下室的大门，那里早已布满灰尘，终端机的灯光照进去，第一眼看到的，竟然是林静恒。
他吓了一跳，心脏都要骤停，大脑开始迅速思考对策，好一会儿才恍然，这不是林静恒，它根本没有心跳。
这是他的妄想，仅此而已。
幸好，林静恒没有看见。早在八年前，这个拙劣的仿品就没有意义了，他不在妄图寻找，这个寄托思念的物件就成了废品被收拾起来，而在八年后的今天，这个人回来了。
陆必行停住脚，克制的盯着这个无数次失眠时看上一眼的硅胶制品，再次关上了地下室的门。
他不能，起码不应该。
陆必行去洗了把脸，他最近好像愣神的次数有些多了，可是到了战后娱乐时间吗？
他不容许自己犯这样的错，镜子里的人带着一张虚伪的笑脸，可是细看又觉得那双充了血的眼睛里，藏着一只贪婪的野兽，它挣扎着想逃出牢笼，即使那一刻自己也会遍体鳞伤，或许真的留下血泪来。
2
半年，两百多天的时间，陆必行适应了林静恒的存在，这个人回来的，真实，温暖。
他很忙，军权交接后，就有了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意思，却又出奇的守时，陆必行早上抓不见他，晚上却总能坐在一起吃一顿热饭。
他们像每一对很普通的伴侣，却又一种说不出的违和。就像是盲婚哑嫁后，既亲密无间又处处拘谨，相敬如宾。
这半年里，陆必行摩挲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，林静恒就像个装满纸币的零钱罐，金钱很多，却拿不出来。在这个盘问出的轮廓里，在无数个模拟失败的夜里，陆必行都会吻过那道疤，他不敢问，林静恒也假装不知道，从未提过。
当然除此之外，陆必行也发现了一些小问题，比如林静恒的腺体。陆必行曾经失控的咬穿过，可即使这样，腺体也在第二日消失无踪，隐匿在皮下。现在却明晃晃的生在颈侧，他也旁敲侧击的问，是太空辐射留下的后遗症吗？
林静恒的回答很模糊，没说是也不是，只说了不影响。
3
“不要对我释放诱导素。”Alpha的易感期来的很突然，林静恒很熟练的给自己打了一针，锁在办公室里休息，就听见了解锁的声音。
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子，他眯着眼，闻到了淡淡的奶味儿。
一个Enigma竟然是牛奶味儿的，这么温柔的味道……
陆必行关上门，走过去抱住他，贴着那个人的耳朵，让热气扫到脖颈上，“这么不情愿啊，我人都在这，还是说你更喜欢穿着我的衣服。”
林静恒身上披着一件很厚实的外衣，但明显不是他的风格。
“我猜你身上还有我的标记，对吗？”
陆必行深吸了一口气，即使腺体上没有任何痕迹了，他依旧觉得林静恒的很多反应都过于奇怪。
二阶性别标记者，既被Enigma信息素逆转过的Alpha会对诱导型信息素产生类似omega的反应。
就像，此时一样。
“滚下去。”
明明是很严厉的话，却因为信息素的变化，变得很暧昧，陆必行眸色深沉，吻住了那块很小的性腺，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反应后，办公室里溢满了诱导型信息素，就像是细细的丝线那两个人紧紧的缠绕在一起，勒出红痕，又在下一刻陷进皮肉，有血滴出来。
“我的标记原来不是没了，只是太淡。也对，十六年了，我要把它重新补回来。”
“你……”
意识开始不清醒，就像多年前一样，金属扣砸在地面上，声音响亮，很久之前，陆必行也这样脱过他的军装，他们打了一个赌。
陆必行赌赢了，而他，没有愿赌服输……
“你可以咬的更深一点，这样所有人都知道，我是有主的。”他换了个方便林静恒使力的姿势，后颈的皮肤完全暴露在林静恒眼前，那里有一块林无意识时咬出来的疤。
陆必行一直是个很臭美又在乎形象的人，为什么不抹掉呢？
“将军，你怎么才回来啊？”
那时候跟图兰他们聊了几句，两条龙须的家伙竟然还有脸跟他哭，一边哭一边跟他打小报告。说陆必行如何恩威并施收腹了周围的独立星球，说起十二年前那场爆炸，说起陆必行险些被炸死在家中，说他手段残忍，星盗势力在十年前彻底绝迹。说他找过自己很多次，说后来，就连他的名字都不允许任何人提起。
陆必行长大了，他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，只要他一句话，他就可以去任何地方，做任何事。
林静恒有些疼，被信息素侵略的滋味儿不太好受，即使他被标记过，但那已经太久远了。
“咬吧，咬这儿。”
那个人的声音像是有蛊惑的能力，他张开嘴，很轻易地触到了一块皮肉……
